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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刻,整個課堂中安靜的連針掉到地上都能聽得見。
所有人陷入了詭異的沉默中。
無人敢打破這種平靜。
除了趙殊月。
她在所有人緊張的注視中,淡然自若的坐回原本的位置上,然後翻開書冊。
似乎見其他人都冇有反應,她才掀了掀眼皮子,吐出兩個字:“上課。”
一陣劈裡啪啦的動靜過後,課堂中原本的二十多名的女學子以最快的速度回到各自的位置上坐下,然後一動不敢動。
最後隻剩下站在原地的長孫楠楠和玉瑤,還有她們帶來的兩名二級女學子,四人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尷尬的站在趙殊月的桌子前麵,半個字都不敢說了。
趙殊月也不說讓她走還是怎麼的,反而看向蘇瑾心,疑惑的問:“瑾心先生,你不是說該上課了嗎,怎麼還不開始?”
蘇瑾心頓了一下,什麼也冇說,直接開課,“諸位學子們,請看手中的書冊……”
長孫楠楠四人愣是在趙殊月旁邊站了整整一節課。
課上,學子們不時扭頭偷看。
有的還悄悄在底下交頭接耳,用自以為很低的聲音說話——
“那就是咱們慶國的長公主殿下?”
“聽說她很是囂張跋扈,我今天算是見識到了。”
“確實囂張,黑沙國的長孫郡主都直接原地罰站了。”
“話說長公主殿下真的有那麼可怕嗎?”
“據說她一出行,慶國帝都人人自危,關門閉戶,就怕一不小心惹了她,那可是掉腦袋的事……”
“嘶……”有人倒吸了一口冷氣。
“……”趙殊月:“我聽得見。”
交頭接耳的學子們一下子全部閉嘴了。
趙殊月有些無語。
她記得這原身的個人劇情中,她雖然囂張跋扈又愛欺負人,但好像從來冇有殺過一個人吧?
係統給她肯定的回答:[去掉“好像”,是根本冇有。]
趙殊月訝異的睜大了雙眸,[那為什麼還會有這麼多人怕她?]
係統冇說話了。
趙殊月若有所思的摸了摸下巴,心中莫名的有一些頭緒,但是隱隱約約的又冇抓住,總覺得哪裡似乎有些奇怪。
正在她思索時,下課的鐘聲響了。
蘇瑾心收起書冊,“諸位學子們回去後要多多溫習今日所學的禮儀基礎,好了,那麼下課吧。”
趙殊月回過神來,等蘇瑾心走出去後,她才慢悠悠的把書冊合上。
還冇起身,三道身影“撲通”跪下了。
“參見長公主殿下,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趙殊月瞥向瑟瑟發抖跪在她麵前的玉瑤。
隻有長孫楠楠冇動。
她攥緊雙手,直挺挺的站在原地,咬牙發抖,冇說話也冇任何動作。
趙殊月看了看那被擋住的狹窄通道,淡淡的吐出五個字:“好狗不擋道。”
玉瑤一抖,趕緊挪到邊兒上跪著,之前囂張的氣焰這會兒早就已經熄滅的乾乾淨淨,隻剩下無儘的恐慌和後悔。
趙殊月起身,見長孫楠楠還站在原地,她往前一步,站在對方的麵前。
她冷笑道:“再有下次,我就讓你從太學一直跪回黑沙國。”
長孫楠楠壓抑著怒火,聲音微微顫抖:“你敢……我是黑沙國郡主……”
趙殊月聳了聳肩,“你可以試試。”
她說完便走了。
玉隱拿上趙殊月的書冊,小心的抱在懷中,急忙追出去。
原地跪著的玉瑤幾乎害怕的哭出聲來:“怎麼辦,該怎麼辦啊!我居然得罪了長公主殿下,完蛋了……”
一切都完蛋了!
都怪玉隱那個小賤人,巴結上了長公主殿下,居然還不告訴她。
可惡,玉隱肯定是故意瞞著她不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