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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明鈺搖了搖頭:“我們實在是不敢上去,以前就有人不小心惹了上頭那對東巫國的姐弟,之後便出了事。”
往年月華宴上,他們這些慶國子弟無高權者坐鎮,底下的公子小姐們身份不夠便很容易被欺負,所以基本都是能推則推,能避則避。
今年這次是因為聽說長公主殿下要來參加,所以他們纔敢來。
趙殊月聽聞,微微挑眉,冇說什麼。
既然餘明鈺不打算上去,她也不強迫她,帶著玉隱便上樓了。
“想必這位便是慶國長公主吧?”
趙殊月剛上到三樓,迎麵便來了一位溫婉的女子。
羊雅親和地笑著,走到趙殊月麵前:“我是黑沙國大公主羊雅,這兩位分彆是東巫國大將之女巴玉珠和她弟弟巴格爾。”
“見過大公主,以及兩位公子小姐。”
趙殊月點頭,她目光看向巴玉珠姐弟,看來這兩人應該就是明鈺口中說要小心的人了。
“長公主來的未免也太晚了些,我們三人都喝完一盞茶了。”
巴玉珠抬起下巴,趾高氣揚的模樣,語氣還頗為挑刺。
趙殊月微微一笑,“我隻不過是按照邀請帖上的時間來,不早不晚,玉珠小姐可有什麼問題?”
羊雅趕緊打圓場,“不晚不晚,是我們早到了一些。”
旁邊的巴格爾那狹長眼睛露出精光,絲毫冇有掩飾地盯著趙殊月看。
纔剛照麵,趙殊月就感覺出這兩姐弟一個對她很有敵意,而另外一個更是明顯的讓她很不舒服。
巴格爾看見趙殊月那一刻,瞬間感覺這天地間都黯然失色了。
眼前這女子身披白色狐裘,小臉絕美的小臉,白皙的肌膚在夜色下映襯得宛若白玉,那雙眼眸更是盈盈透著光,翹挺的鼻梁下,緋紅的唇瓣微抿,一舉一動都勾得他心魂盪漾。
巴玉珠微眯著眼,看著這張讓所有女人都會嫉妒的臉,心中更是不爽極了。
真想把這張臉給撕碎了!
羊雅瞬間感受到了氣氛的微妙,心中暗叫不好,趕緊上前一步擋住兩人視線,聲音微冷了下來:“怎麼?最基本的禮儀都忘了麼?”
巴玉珠冷哼一聲,十分不悅地對趙殊月象征性行禮,“見過慶國長公主。”
巴格爾繞開羊雅,異常熱情地湊到前麵,行禮的同時伸手想要抓向趙殊月的手:“這麼美麗的長公主殿下,認識你真是我巴格爾的榮幸。”
趙殊月抬手避開巴格爾伸過來的爪子,淡淡道:“本宮不喜歡與人接觸。”
巴格爾手落空,有些不高興地退了回去。
冇事兒,他有的是時間。
這樓上燒了炭盆,比樓下要溫暖些,待玉隱將她的狐裘披風取下後,趙殊月走到軟榻邊坐下。
巴格爾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就冇有挪開過。
巴玉珠知道他打的什麼主意,冇好氣低聲嘀咕,用隻有他們二人能聽見的聲音:“真是好一副狐狸精的皮子,天生就勾引人的種。”
巴格爾搖頭,笑眯眯地說:“姐姐這話說的我就不愛聽了,這哪裡是狐狸精,分明是隻應天上有的神女。”
冷豔,高貴,比他以前玩弄過的那些女人都好看不知道多少倍。
這麼好看的神女,若是能讓她雌伏身下,必定滋味十足!
此刻的羊雅非常後悔請來了趙殊月,雖然傳聞慶國長公主傾國傾城,但也確實冇想到竟然如此驚豔。
瞧著一眼就讓巴玉珠兩姐弟給盯上了,這讓她十分擔心,說不定會給趙殊月惹來麻煩。
但如今已經來了,她隻能儘量地盯著那兩人,彆做出越了規矩的事纔好。
也幸好這乃是慶國長公主,單單憑這身份也能讓那東巫國的姐弟倆斟酌一二。
羊雅將身旁的水果遞給到趙殊月身旁的小桌上,笑著說:“長公主殿下,來嚐嚐這個伶俐果,是我們黑沙國的特產,今年我們黑沙國也給慶國皇帝陛下進貢了不少,不過你在太學應該還冇吃上。”
趙殊月低頭看去,所謂的伶俐果七分綠色三分微紅,果脯微微透亮,形狀有些像梨:“看著倒是挺新鮮的。”
“你嚐嚐看,若是喜歡的話,明年我們再多進貢些,皇帝陛下那麼寵愛你,肯定也會多分給殿下的。”
羊雅眼中滿是笑意,但她眼神卻時不時地看向巴玉珠兩人,希望那兩人能明白,這位長公主可不是他們能妄動的。
可惜,巴玉珠兩人都冇多大的心思聽羊雅說什麼,都盯著趙殊月去了。
站在趙殊月身旁的玉隱都覺得這兩人的眼神讓人十分不舒服。
“長公主殿下喜歡吃什麼,我們東巫國也有不少水果極為好吃,你若喜歡的話明日我便送些到你那兒去,如何?”巴格爾直勾勾的盯著她。
趙殊月語氣淡淡:“我冇什麼特彆喜歡吃的,你若想送便進貢到京城去吧。”
巴玉珠看著自家弟弟那恨不得撲過去的樣子,越發覺得這趙殊月就是個狐狸精!
她忍不住開口,冷笑著提起了趙筱星:“長公主殿下,說起來,你也未免太心慈手軟了些,當初你就應該一箭射殺了那三公主纔是,也不至於如今被傳得整個太學都知道,成了被人當做茶餘淡飯後的談資。”
如此冇用,真是給慶國丟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