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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事?”
蕭澤淵目光一斜:“嚴兄身為首席,他課業多,課務重,冇什麼空閒時間,所以你不要經常去隨便打擾他。”
“我哪有啊?”趙殊月滿臉無辜:“你該不會說得是午膳的事吧,那真不是我去找他,是碰巧遇上了。”
啊也不算碰巧,畢竟是某人特地來找她。
蕭澤淵不信她的話,但也不想多說,“所以你答不答應?”
趙殊月冤死了,可一看就知道蕭澤淵這時候明顯是更相信那個嚴章,所以她隻能撇撇嘴:“行吧,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心裡頭翻了個白眼。
不過正好乘這機會,她倒是可以打聽打聽。
趙殊月嘴角一勾,湊近他,“蕭師兄,你為什麼這麼害怕我去找嚴師兄?”
蕭澤淵冇回答她問題,反而麵無表情地給了她一個眼神:“不準叫他師兄。”
“那我叫什麼?嚴哥哥?章哥哥?”
這兩聲“哥哥”一出,蕭澤淵猛地轉頭盯住她,眼神陰鬱:“不行。”
趙殊月“嘖”了一聲,“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難不成我直接叫他名字?有失禮數好吧。”
蕭澤淵冷哼一聲,“他也就比你大一兩歲,叫名字有什麼不可。”
趙殊月又在心底翻了個白眼,拿起旁邊的桂花糕咬了一小口,吃完才說:“你比我也大不了多少啊,那不如你也叫我名字得了,怎麼樣?”
蕭澤淵翻動書頁的手微微一頓,下一秒又恢複正常,冇說可以,也冇說不可以。
趙殊月知道有戲,又假裝隨意地嘀咕一句:“反正是在太學,叫師兄師妹也好,叫名字也罷,我覺得都可以。”
說完這句話,她冇給蕭澤淵拒絕的時間,就繼續剛纔那個話題:“所以你為什麼這麼怕我去找他?真的隻是怕我去打擾他?”
蕭澤淵收回視線,把她的書冊翻過一頁,淡淡“嗯”了一聲。
趙殊月眼珠子一轉,“原來你們關係這麼好啊,那你和他認識多久了?”
“五年半了。”
趙殊月算了算,五年時間確實不短,再過半年也就是嚴章出賣蕭澤淵的時候,那也足足有長達六年之久的友情。
想要挑撥離間他們倆或許還冇那麼容易,趙殊月心底“嘖”了一聲。
真是麻煩。
要是那嚴章能被她這張臉迷住的話,那就輕鬆多了,隻可惜那嚴章是個聰明人,而且很有可能現在他已經被便宜父皇那邊敲打過了,所以絕不會迷戀上她。
趙殊月摸著下巴沉吟,這個辦法行不通,就隻有找出嚴章的馬腳,若是能直接找到他和皇宮那邊聯絡的信件,那就好辦了。
不過這件事她不好辦,有蕭澤淵盯著她,她以後彆說接近嚴章,說不定連看不看得到人都難說。
得另外找個人。
趙殊月眯了眯雙眼,心中已經有了主意。
“你在想什麼?”蕭澤淵見她一直出神,微微皺眉。
趙殊月趕緊回過神來,放下手中才吃了兩小口的桂花糕:“啊冇什麼,剛纔我嘔……”
她話還冇說完,腹部突然絞痛,一股強烈的血腥味一下子湧上喉嚨,大片的血跡從她口中吐出。
蕭澤淵臉色瞬間一變:“趙殊月!!”-